不用扬鞭自奋蹄
穆棱市老科协
在穆棱市老科协有一位70多岁高龄,50多年来一直都活跃在舞台上的曲艺工作者,他的快板声情并茂,是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无愧于时代的创作,是讴歌共产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美好生活的精品力作,门下已是桃李满园。他就是中国曲艺家协会和省曲艺家协会会员、牡丹江市曲艺家协会副秘书长、穆棱市曲艺家协会主席、穆棱市老科协会员曹忠瑞。
曹忠瑞1947年出生于民间艺人之家,14岁跟父亲学艺,1968年参加穆棱县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此后历任演员、文化馆员、文化局科员、文化馆馆长、文工团团长、文化局艺研室主任,2007年退休。
曹忠瑞的父亲是位以说评书为主的民间艺人,他从小就经常看父亲演出,也经常看到父亲和朋友们聚在家里“串书道子”(编故事)。受父亲的艺术熏陶,他小学二年级时,就开始上台为全班同学讲故事了。
父亲的职业流动性强,1961年,14岁的他辍学跟父亲学弹三弦、唱西河大鼓、讲评书。三年后出徒时正赶上改革说新书,曲艺人为了生存就把《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红岩》等长篇小说改编成评书,他除了说长篇评书外还学了一些精品小段,如《舌战小炉匠》、《肖飞买药》、《许云峰赴宴》、《江姐上船》等为群众表演。1964年他正式和父亲一道登台演出,下田间、进林场,白天赶路,晚上演出,天天如此。
当年,他在广播里听到李润杰的竹板书《劫刑车》和一些山东快书小段,从心眼里喜欢,但求师无门,就决心自己练,凭着记忆开始练起竹板来。一天,他在县城八面通曲艺茶社练板时,清脆的竹板声引来了刚从省曲艺培训班归来的县文化馆高彬和陶传伟两位辅导老师,从此,一位教他打竹板,一位教他打钢板。在两位老师的精心辅导下,三个月后他便熟练掌握了打竹板和钢板的技巧,并且开始登台表演快板和快书。由于声音好、台风正,加上年轻帅气,很受观众欢迎。
1965年春,正当他春风得意时,茶社曲艺队解散,他随父母被下放到一个偏远公社的生产队里当社员。
十八岁的他肩没有担过担、手没有提过篮,却经受住了艰苦的生活锻炼。较强的心里承受能力,使他白天笑呵呵地和社员一起出工,虚心地学干各种农活,晚上凭着自己的一技之长,给小青年们讲故事、说笑话,很快受到了小青年们喜爱。
一次公社召开团代会,晚上想搞点娱乐活动,就把他找去。结果娱乐活动成了他一个人的专场晚会,评书、故事、快板、快书一个接着一个,节目不断,掌声、笑声不断。一个半小时的演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大队、公社都小有名气。他经常领着小青年扭秧歌、排演样板戏、写黑板报、画宣传画,被当时的社教队看中,选他当了大队团总支书记,送进公社党校培训,列为大队支部书记接班人。
1968年,他被抽调到县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后改为文工团),从此如鱼得水,说快板、唱快书、演相声、小戏、战斗文艺等等,需要什么角色他就演什么角色。他深知自己文化底子薄,就勤学苦练自我完善,别人休息他背台词、学文化、练写字。1970年,他开始学写快书,在创作老师的指导下,他先后创作了多个山东快书段子。在参加牡丹江地区文艺汇演时,他表演的山东快书受到了省曲艺团表演艺术家黄枫老师的肯定和指导,不仅获了奖还被电台录成节目对外广播。此后,他还在穆棱县广播站播讲了《烈火金刚》、《刑警队长》、《无名牌手表》等多部长篇小说。
1988年,曹忠瑞被调到穆棱县文化馆任馆长,他的曲艺创作也更加成熟,快板、快书等作品相继在国家级《曲艺》杂志、省级《天鹅说唱》等刊物发表。
曹忠瑞一生钟爱曲艺事业,不仅自己创作演出,还带出了一个曲艺世家。女儿曹霞原本是学舞蹈的,参加工作后,在他的培养下,变成了一位既能写能演快板又能跳舞的多面手演员,他们爷俩表演的数来宝珠联璧合,多次在省市比赛中获奖;而他的外孙和外孙女在他的培养下,上小学时就登台演出,现在孩子进了大学,仍是校园文艺骨干。
1992年省检查团来穆棱验收文明城建设,县委、县政府要求文化局策划一台歌颂穆棱文明城建设方面的节目。曹忠瑞和女儿创作并演出的数来宝《穆棱颂》,把穆棱城市建设的巨大变化艺术地展现在舞台上,一度成为保留节目。
1998年秋,牡丹江市预备役胜利完成“三江”抗洪任务,牡丹江市委、市政府在文化广场举办大型庆功专场演出。牡丹江的俩位艺术家突击创作了一个对口快板《只因有了绿军装》,作品通过爷俩对话的形式赞扬抗洪战士和抗洪精神。剧组导演专门从穆棱调曹忠瑞和女儿曹霞来担纲这个快板的表演。距离演出只有三天时间,他们父女领命后先买好两天的伙食,然后找一个适合排练的旅店,开始封闭式排练。演出那天,彩虹门、彩旗、氢气球、白鸽、礼炮、军乐队和预备役官兵整齐的方队汇聚在牡丹江文化广场上,场面热烈,恢宏壮观。当他们爷俩怀着对抗洪官兵的崇敬之情精神抖擞地登上舞台时,整个广场静得出奇。当他们伴着清脆的竹板,词熟、口溜地赞颂着每个抗洪英雄的名字和事迹的时候,广场上爆发出阵阵雷鸣般的掌声。演出结束后,导演握住曹老师的手激动地说:“这个节目选你们爷俩算选对了!”
国庆50周年之际,在穆棱市委市政府举办文艺晚会上,曹老师父女创演的反映建国50年来家乡巨大变化的对口快板《爷俩逛新城》,受到领导和观众的高度评价。此后,只要穆棱举办大型演出必有他们爷俩创演的对口快板,而且渐渐从他们父女两代同台发展到父女孙三代同台,又从三代同台发展到他们祖孙三代和学员们共同表演群口快板、音乐快板、快板快书联唱等缤纷多彩的演出形式。
2002年,曹忠瑞老师退居二线。然而他退而不休,又被穆棱市文化局返聘为艺研室主任。尽管工作重心有所改变,但他依旧活跃在演出舞台上。穆棱市春节晚会、元宵晚会以及各种庆祝或纪念性文艺演出和各种慰问演出活动中,总有他自编自演或跟晚辈们同台表演的原创曲艺节目。创作和演出之余他也深切地感受到,要想把穆棱的曲艺事业发扬光大,必须有一批不断档、素质过硬的继承人,因此,他2007年正式退休后义务开办起曲艺辅导班,为家乡曲艺爱好者免费进行快板表演和创作辅导。辅导班分少年班、成年班、长年班、突击班。其中长年班为两年以上学制;突击班则是为一些基层单位免费提供临时性服务,帮助他们编排快板节目,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完成创作、排练和演出任务。迄今,曹老师的免费辅导班已开办了整整十年,班上的学员来自各条战线,有机关干部、人民教师、产业工人、个体户、农民和学生等,辅导的学员已达一百多人。穆棱市文化馆领导非常支持曹老师的义举,为他专门提供了一间辅导教室。曹老师每天和在职人员一样上下班,尤其双休日,别人都休息了,他的教室里却更加热闹,前来学快板的中小学生们走了这拨来那拨。家人和同志们都心疼他,怕他累坏了,他却劲头十足,乐此不疲。对于曹老师的免费辅导班,人们有支持、有怀疑,也有非议,他的回答却很简单:“我喜欢,我愿意。”随着文化娱乐形式的多元发展,爱好快板、快书的人越来越少,这门艺术己处于濒危状态。在曹老师看来,他有责任传承快板艺术的创作和表演技能,有责任办好快板培训班,带好队伍,让文艺轻骑兵为家乡的经济和文化发展服务。
十年来,曹忠瑞老师为穆棱培养出许多曲艺骨干:原文工团参训的十多名演员个个都能上台打板表演;代马沟林场参训的林工曲艺队常年活跃在基层群文舞台上。兴源镇农民刘世军在曹老师的精心培养下,集创作和表演能力于一身,他创作并表演的快板2010年荣获牡丹江市农民文艺汇演二等奖;2012年荣获黑龙江省第十三届“群星奖”铜奖;同年,在省“龙江幸福家庭”人口文化节上再获二等奖等等。时代在发展,为了让快板也与时俱进地更有表现力、吸引力,有亮点、接地气,他和女儿曹霞(穆棱市舞蹈家协会会长、文化馆曲艺辅导部主任)把快板传统单一的表演形式改成了和音乐、舞蹈相结合的音舞快板,演起来场面壮观,气氛热烈,引人入胜。这种音乐舞蹈快板相继在穆棱市、牡丹江市以及省城哈尔滨的舞台上,让观众耳目一新。
2017年是音舞快板的丰收年。庆祝建党九十六周年之际,曹老师为穆棱市社区、穆棱市委七一表彰奖励先优模大会、穆棱市承办的全国门球赛颁奖晚会等多场大型演出活动创作并辅导快板节目,深受领导、来宾和观众们的喜爱,快板表演己成为穆棱市文艺舞台上的品牌节目。
为喜迎十九大胜利召开,在牡丹江市纪检委举办的《清风颂廉》晚会上,曹老师为晚会量体创作的音舞快板《从严治党在路上》,成为牡丹江市所属各市、县中唯一入选的节目。
如今,曹老师传承曲艺艺术的心愿已经化为现实。而他自己也是培训、创作双丰收,他创作的山东快书《镜泊情》,获第二届“中华颂”全国小戏小品曲艺作品大展二等奖,获省曲艺比赛一等奖,获牡丹江市精品工程奖,被收入《牡丹江艺术创作精品集》;山东快书《大年三十》获第三届“中华颂”全国小戏小品曲艺作品大展三等奖,被收入《曲艺作品选》一书;他和女儿创作录制的快板《父女情》在省纪检委、省委宣传部、省文化厅、省广电局和省文联举办的全省反腐倡廉曲艺作品大赛中荣获二等奖。在牡丹江市第七次文代会上,曹忠瑞老师荣获牡丹江市“文艺突出成就奖”。
大家给曹老师算了一笔账:曹老师每周要上五堂课,一年就是260堂课,十年就是2600堂课,这是多大的心血和奉献。
老骥伏枥,余热生辉。用曹老师自己的话说,他是“老牛明知黄昏晚,不用扬鞭自奋蹄。”已是古稀之年的曹忠瑞老师也经常会有劳累感,但每当看到学员们的进步他便开心的忘记了劳累,觉得自己活的充实而有滋味。他以对曲艺事业的挚爱之情和甘当文化志愿者的奉献精神为人们所尊重。祝愿曹老师在曲艺的百花园中,花香永驻、艺术生命常青!